他第一次看见这么糟糕的洛小夕，突然觉得害怕。

他用拇指腹按了按嘴角，耸肩一笑：“你的病人先动手的。”

“昏迷之前我想，我为什么不像你小时候那样纵容你？你要跟谁在一起，就让你跟他在一起好了。如果我就这么死了，那我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竟然和自己的女儿闹得不愉快。我不阻拦你的话，包括车祸在内，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在江园大酒店对他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又把戒指还给他，甚至说戒指没有意义了，不在乎他是否和韩若曦在一起……陆薄言应该已经对她失望透顶。

有些沙却依旧不失磁性的声音，无奈又充满了眷恋，洛小夕推拒的手僵在半空，心一点一点的软下去。

苏简安却突然爆发了。

苏简安摇摇头，挤出一抹微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对了，陆氏的年会……顺利吗？”

苏简安硬生生的把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逼回去，心一横，用力的推开陆薄言：“我不想再看见你，也不会跟你回去！你滚！”

房间里传来苏简安的咳嗽声，陆薄言忙走回去，苏简安没有醒，也许是因为难受，她在睡梦中皱着眉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唇。

那笑容，几分戏谑，几分不怀好意。仿佛他们已经预见陆薄言身上即将上演悲剧。

陆薄言也不为难组长，“我不介意走程序做申请。半个小时后我再来找你？”

陆薄言把他的咖啡杯拿来，揉了揉苏简安的头发：“去帮我煮杯咖啡。”

意料之外，陆薄言没有大怒，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苏简安半晌，只是“呵”的冷笑了一声。

脑袋是空的。

真是……哔了整个动物园了。

清醒的想念苏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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