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男人,陆薄言知道苏亦承此刻的心情,默默的在两个杯子里倒满酒,碰了碰苏亦承的杯子,先干为敬。 苏简安不知道该摇头还是点头,茫然了片刻:“我不知道。他告诉我没事,但事情……好像比我想象中严重。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
唇不那么干了,苏简安皱着的眉也逐渐舒开,陆薄言放下水杯,在床边静静陪着她。 她这一辈子,哪怕是被台风和暴雨困在荒山上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害怕过。
陆薄言似笑而非:“你的礼物,我怎么敢今天才买?” 苏亦承一挑眉梢,“厨房后门。”
从小到大,苏简安自认不是口舌笨拙的人。此刻,那几个字明明就在唇边,却好像有千万斤重一样沉沉的压在心口,无论如何说不出来。 但陆薄言明明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他们却无法反驳,也是神奇……(未完待续)
“唔……”苏简安一下子被按到衣柜的门板上,动弹不得,熟悉的男性气息将她包围,她渐渐在他的吻中迷失了心神…… 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吃晚饭的时候是洛小夕主动下楼的,拿过老洛的碗给他盛了汤,“爸,喝汤。” 谢谢他在她迷茫的时候,每天给她四个小时。
洛小夕的声音很快从听筒里传来:“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我们算不算心有灵犀?” 苏简安嗫嚅着想抗议,但只来得及吐出两个字,陆薄言泛着寒意的眼风就凉凉的扫向她:“不许偷偷换桌面!”
她看着苏简安的瞳孔慢慢的放大,声音近乎颤抖:“你是那个地产公司老板的……太太?” “苏简安,站住!”身后传来陆薄言的声音,低沉而又危险,不容反抗。
他推过来一杯豆浆,吸管已经插好。 想到这里,一切突然变得真实无比,他甚至感觉自己听到了苏简安的声音,她说要送他去医院……
她拼命的忍着泪水,看了看四周,躲到最角落的位置,失去全身力气般瘫到地上,再也忍受不住,埋着头任由眼泪滂沱。 苏简安就点了流沙包,又兼顾其他人的口味点了几样,等餐的空当陆薄言和穆司爵谈事情,她不是很能听得懂,拉着许佑宁划拉餐桌上的点单平板看起了新闻八卦。
陆薄言略感意外:“你确定?” 沈越川推门匆匆忙忙的进来,“妈的,康瑞城想干什么?”
她只是把苏亦承放到了心底最深的位置,就像曾经苏简安妥当安藏那份对陆薄言的感情一样。 苏简安头皮一麻,呼吸差点停滞……
瞬间,沈越川什么都明白了陆薄言没来得及阻止苏简安,孩子……多半已经没了。 那就,最后再奢侈一回吧。
陆薄言一定会抱紧她,握紧她的手,让她再坚持一会,很快就不痛了…… 陆薄言挂了电话,还是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苏简安靠过去朝他展开笑颜:“你忘记我做什么的了?”说着,骄傲的扬起线条优雅的下巴,“一只小小的老鼠而已,连给我们刚学尸体解剖的时候练手都不够格好么!”
也许是知道苏简安不在身边,这次喝醉后陆薄言十分安分,沈越川叫他上楼他就迈步,全然不觉韩若曦跟在他身后,更不知道长焦镜头此刻正对准他和韩若曦。 苏简安没有做声,陆薄言也没再说话,苏简安猜他睡着了,狠心的挂掉电话。
直到看见蒋雪丽,苏简安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苏洪远在这里,蒋雪丽来探望苏洪远的话就会看见她,那么……她在医院的事情就会曝光。 当性感和干练完美融合,在一个漂亮不可方物的女人身上展现出来,苏亦承很清楚洛小夕一旦走出家门,会吸引多少目光。
第二天。 她该怎么办?能帮陆薄言做什么?
连续不断的呕吐让她迅速消瘦,冰冷的针头一次又一次刺入她的血管,她只能躺在病床上,连话都说不出。 她笑了笑,“苏媛媛没了,苏氏也岌岌可危,蒋雪丽现在肯定是破罐子破摔的心态。现在她只要我死,什么都不怕,你搞不定她。”
苏简安终究是想维护陆薄言在员工心目中高大冷峻的形象,走出了葡萄种植地,脚上的麻痹有所缓解,就挣扎着下来,跟着陆薄言去参观酒窖。 “别装了。”方启泽朝着韩若曦的烟盒点了点下巴,“你明明也在碰,何必装呢?放心,我不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有机会,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