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一度以为她对苏洪远的抵触情绪就是恨,但原来真正恨一个人,是想要他被法律制裁,恨不得他遭遇报应,在忏悔中度过余生。
可现在发生这样的事,他除了等,竟然不能再为简安做任何事。
“小夕。”他叫她。
她手上怎么会有刀?
“不用。”陆薄言牵着苏简安的手坐下,“说吧。”
跟由奢入俭难是一个道理,当年她的母亲那么优秀,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苏洪远为什么会看上蒋雪丽。
洛小夕的手悄悄收成拳头,急速跳动的心脏快要从喉咙眼一跃而出,她几乎想要逃跑。
她能做的,只有陪伴,不添任何麻烦。
苏简安狠下心继续道:“你想想看,你前段时间有多狼狈,多少人等着看你负债破产,等着笑话你顺便笑话我!”
洛小夕叹了口气,手指按上太阳穴,脑海中又掠过那张熟悉的脸,又匆忙把手缩回来,“我不觉得这值得高兴。他们对我有了忌惮的同时,也对我有了期望。如果我拿不下和英国公司的合同,在他们心目中充其量就是一只纸老虎。所谓的‘威信’,也会越来越低,最后他们会完全不信任我……”
苏简安摇摇头,漱了口喝掉半杯温水,回房间去睡觉。
苏简安点点头,手大喇喇的环上陆薄言的腰,不知道是刚才情绪波动太大还是其他原因,她迟迟睡不着。
沉默横亘良久,最终被沈越川打破:“简安,你不问问我他为什么会胃出血进医院吗?”
陆薄言不知道该怒还是该解释,咬着牙问:“你相信她的话,相信我会做这种事?”
现在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他和陆薄言在一起的倒数。
“洪大叔,”苏简安笑了笑,“我可以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