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什么,慢条斯理的取了衣服去换。
他放下电话,蹙着眉走过去:“一大早你跑哪儿去了?”
“没有。”苏简安说,“不过我们很小就认识了。”
偌大的房间,只亮着一盏壁灯,苏简安卷着被子在床上打滚。
略有些沙的声音显得比以往更为娇软,带着晨间可爱的迷糊,电话那端的人不自觉的也放轻了声音,像是怕惊扰了她朦胧的睡意:“还没醒?”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了,拍打在玻璃窗上,撞击出声响,如果不是暖气充足,光是在春末听见这样的声音都会觉得寒气沁人。
睡梦中的陆薄言只是紧紧蹙着眉,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苏简安只好把他抱住:“陆薄言,你梦见什么了?”
“谁告诉你嫁入豪门就不需要工作的?”苏简安笑眯眯的一字一句的说,“我是市局特聘的法医。天天跟死人打交道的。比如说你不幸变成了尸体的话,我会剖开你的胸膛,取出你的内脏或者从你的内脏里抽出东西化验什么的分析你的死因……”
陆薄言的目光上下打量,苏简安竟然紧张得像小时候给学校担任礼仪欢迎教育局下来视察的工作人员,最后听见陆薄言让店员打包,店员又递给她好几件裙子:“陆太太,这都是陆先生替你挑的,你都试试吧,肯定好看。”
洛小夕拉着苏亦承一起上楼去报告紧急情况。
洛小夕暂时甩掉秦魏回来,见到苏简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瞪大眼睛:“你的赵燃呢?”
下午下班后,苏简安和以往一样取了车,回家,没有注意到放在包里的手机已经没电了。
“你们去网球场?”苏亦承也看见陆薄言小两口了,指了指车上的空位,“要不要一起?”
“来了啊。”秦魏叫来服务生给洛小夕菜单,“喝点什么?”
可为什么被陆薄言搂在怀里,她却想哭了呢?
“别跟我说你闯了什么祸上了电视台采访了。”苏简安只想得到这个可能。